副相假死,以霍光身份陪伴陵光,然后玩脱了
凉风白露愁先觉
露水清凉,已入仲秋,阵阵微风吹着陵光身上的单衣,丝丝凉意衬得他单薄的身形更加落寞,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,来人将一件披风裹在陵光的身上,熟悉的温存体贴使陵光有一瞬间失神。
“微臣霍光参见王上。” 语气平静,似乎并不觉得之前逾矩的动作有何不妥。
陵光回过神来,看着保持着行礼姿势的霍光,说道:“左相大人起身说话吧”没等霍光开口,陵光直接问:“爱卿这时进宫,可有什么紧要的事。”
“并没什么事,只是担忧王上赏月忘了时辰,今天是白露,夜里头渐渐凉了……”
“夜深露重,爱卿也早些回去吧。”陵光打断道,语气间是说不出的疏离。
霍光并没有领命退下 ,只是看着几步外的凉亭,说道:“微臣只是惦记这清丽月色。” 心中描摹的却是玉人临水,月有余情。
陵光轻笑一声,叹道:“十六夜玩月、十七夜对月,到了中秋还是赏月, 那玉轮若有知,早就烦透我们这些俗人了吧。”
霍光脱口而出:“刻意风雅者,俗品无二,王上不厌俗即为雅。”
“当真能言善辩,孤王佩服。”陵光心头发苦,皮囊再相似,霍光终究不是公孙。
见陵光仍意兴阑珊,霍光直言不讳道:“王上可是心念故人,故而愁从中来?”
“月有时盈缺,故人却不知何处相逢。”陵光把玩着披风上的系带,意味不明地说:“孤王同他不讲君君臣臣,互视为知己,世间唯此一人。”
“如此说来,微臣惭愧”霍光低眉应道,心中亦是五味杂陈,见再说下去勉强,便呈上一个精致的瓷瓶,说道:“这是微臣府上的厨娘所酿,粗陋却也甘甜香醇,有活血通络之效……”
陵光接过瓷瓶,颇具玩味地说:“这是白露米酒,淮西的风俗,淮西亦是公孙的家乡,貌似霍大人故乡离淮西远着呢,还是孤王看错了官籍。”
霍光不疾不徐答道:“厨娘正是淮西人氏。”
陵光冷笑一声:“霍大人也算有心了,可惜孤王的公孙是爱饮茶的,不嗜酒,以后不要做这种诈术,更不应该牵扯到公孙。”
“陵光,我就是公孙”
“你放肆!”
“微臣……”
“念在爱卿平日兢兢业业,孤王不会追究,以后莫要再犯了”
“王上……”霍光仍欲开口
“记住,你我只是君臣”陵光解下披风递给霍光,大步流星回了寝宫。